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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瓦沙克的实力

第十五章 瓦沙克的实力

意识一点点的清晰了起来,耳边似乎有着打斗的声音,之前那些强烈的痛感和疲劳感也消失了。

不对,我应该是在跟阿蒙战斗才对,莉迪亚她……莉迪亚呢!

恢复意识的薇薇安猛的坐起来,跟正在低头观察她情况的瓦沙克撞在了一起。

“痛痛痛,啊,你醒了。”

“这是?”

薇薇安看着身边以原貌出现的瓦沙克,又看了看自己已经恢复了的伤口。再抬头看到那着正在跟阿蒙交战的人,正是当时从吉蒙里那带走薇薇安的那个少年。

“……卡洛斯?”

侧身躲过阿蒙一剑的卡洛斯退到薇薇安身边,没有吟唱咒语,只是一挥手就能够使用出防御魔法。

“好久不见了,姐姐。虽然很突然,不过能请你现在立刻跟瓦沙克契约吗?”

“……好,我相信你。”

薇薇安知道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来解释原因,但是卡洛斯就是她一直在寻找的弟弟,她也相信卡洛斯的判断。所以尽管还有些犹豫,不过薇薇安还是答应了下来。

“我知道姐姐担心的事,即使找到了,但是要交出灵魂的话也还是没法在一起对吧?没关系的,姐姐不需要担心,之后我再给你解释。”

“行了行了,防御魔法要撑不住了。”

薇薇安还想要说什么,但是瓦沙克却突然插到到两人中间,指了指那边马上就要打破防御魔法的阿蒙。

“切,你要是敢从姐姐的契约里钻空子我一定饶不了你。”

卡洛斯也是到现在不是玩闹的时候,但还是威胁了瓦沙克一句才立刻起身继续迎战。

“是是是,那么我们开始吧。”

瓦沙克倒是完全没把卡洛斯的威胁放在心上,转身拿出一张纸片递给薇薇安,上面画着一个以矩形为主体的奇怪符号。这个就是瓦沙克的符记,每个魔神的符记都不相同,这是召唤魔神以及契约时最基本的物品。

当然根据每个魔神性格的差异,契约时所需要的东西是不一样的,但是瓦沙克本人对于契约仪式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既不像拜蒙那样需要祭品,也不像有些魔神一样不佩戴符记就不会听从命令,所以只需要最简单的步骤就可以。

“拿好这个,接下来,说出你的愿望吧,想让我做什么?如果没想好的话宽泛一些也没关系,现在没有时间想了。”

“嗯,在找到……不,所有事情结束前一直跟着我。”

从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来看,薇薇安觉得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所以才把契约内容从“找到家人”改为了现在的这个

“好,那么,代价将会是你的灵魂。”

“嗯,没问题。”

“很好,契约成立。”就在瓦沙克说完的一瞬间,纸片上的符记散发出了光彩。“我,瓦沙克将会根据契约遵从薇薇安·赞格威廉的所有命令,效忠于她,直到一切结束之后取走她的灵魂,契约即刻生效。”

瓦沙克说完,封印所发出的光芒开始聚集在薇薇安左手食指的位置,薇薇安抬起手,在光芒消失之后,只有一圈古代语的文字像是戒指一样环绕在薇薇安的食指。

“所罗门王的戒印,都是因为所罗门的戒指所以才有这个规则,那个戒印就是契约的证明。”

“这样就结束了?”

“不然你以为会是什么样子,我可不喜欢繁琐的东西,”瓦沙克说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终于不用受到规则的束缚了,怎么样,阿蒙?真的要跟我打吗?”

卡洛斯见契约已经完成,便再次退回到两人身边,这次换瓦沙克上前了。要是这两个魔神真的打起来,这里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卡洛斯可不想受到牵连,再说估计只有瓦沙克一个人也够了,虽然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的顺序并非按照位阶排列,但是瓦沙克能排在第三也是有原因的。

“……命令是绝对的。”

阿蒙并没有退缩的打算,即使换了对手也还是再次执起了手中的剑。

“所以才说我最讨厌你这种不会变通的人了。”

瓦沙克皱了皱眉,明显有些嫌麻烦,但是还是轻声念出了咒语。

那是薇薇安他们从未听过的语言编写的咒语,也就是所谓的古代语,那语言优美的犹如歌声一般,但是却使得原本晴朗的天空变得乌云密布,雨水就像是在回应瓦沙克一般不断地从天空落下。

对于被称为炎之侯爵的阿蒙来说雨当然是最讨厌的东西,因为雨天会减少这周围的火元素,从而会使得阿蒙最擅长的火属性魔法效果被大幅削弱,火球也难以发挥出原本的效果。

当然伴随雨水而来的还有一定程度的降温,卡洛斯便将自己的外套披在薇薇安身上。

“这可是用来模拟几千年前耶和华制造洪水(即是指诺亚方舟时下了四十个昼夜的大雨)的魔法,虽然肯定比不上他本人,但是小范围的效果还是差不多的,当初为了找这个咒语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劲啊。”

瓦沙克还是一如既往,像是在炫耀自己的知识一般解说着,完全是一副即使解释给敌人听也不怕对方能够打败自己的样子,也正是因为瓦沙克这幅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高傲姿态才使得不少人都讨厌他。当然阿蒙也是其中之一,信奉实力的阿蒙一向与喜好知识的瓦沙克有些不合。

当然,对方也不是笨蛋,不会一直站在那里听你解释完。就在瓦沙克话才说到一半的时候,阿蒙就已经冲了过来。但是这完全不影响瓦沙克继续解释,像是完全不害怕阿蒙手中那把指向自己的剑,只是抬手用指尖在空中画出了一个炼金符,接着一把短剑便出现在瓦沙克手中,刚好挡下了阿蒙的剑刃。

“炼金术的元素论,湿冷即为水,虽然这里也有雨水,但是用炼金术得到的要更纯净。所以,你看,炼制的短剑质量也很好对吧?虽然这也是加了魔法才能做出来就是了。”

瓦沙克笑着说道,接着躲开了阿蒙吐出的火球,同时手中的剑也变回了普通的水。虽然下雨回使火球变弱一些,但是阿蒙的火球并非是魔法,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就算是瓦沙克挨一下估计也不好受。

吐出火球之后阿蒙便立刻再次挥剑过来,他知道瓦沙克并不是很擅长近战,而他的魔法也赢不过瓦沙克,所以只要攻击快到让瓦沙克来不及念咒语的话,或许会有些转机。

阿蒙的攻击速度很快,确实逼得瓦沙克只能将将躲开,完全没有时间念咒语,但是瓦沙克可不像是吉蒙里那样完全依赖魔法战斗。再一次躲开阿蒙的攻击之后,瓦沙克又抬手画出一个了炼金符,接着周围的泥土聚集起来,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格雷姆。

“泥土虽然粘着性要比石块好很多,回复的也快,但是不够坚硬啊,感觉更像是史莱姆了。”瓦沙克看着被阿蒙一剑就拦腰斩断,但是很快就重新连接起来的格雷姆,就好像是在做观察实验一般,“算了,够拖延时间就可以了。”

当阿蒙将格雷姆彻底打到无法恢复时,瓦沙克的咒语也已经念完了。

从现在来看完全就是瓦沙克占上风,之前因为受到规则制约而不能全力,也曾让薇薇安几乎忘记了瓦沙克的身份,直到现在看着眼前的场景薇薇安才深刻地体会到瓦沙克到底是何种水平。咒语就像是吟游诗人口中的诗歌一般,周围的一切都像是在伴随诗歌舞蹈,优雅,美丽,明明都是相同的东西,但是看起来却与至今为止所见到的那些单纯用来毁灭的魔法完全不同,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眼。

而阿蒙也深知自己是打不过瓦沙克的,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且不说瓦沙克与阿加雷斯同族,本身的能力就不低,再加上瓦沙克手里拥有太多别人所不知道或者遗忘的知识,阿蒙根本猜不到瓦沙克下招会是什么,况且他也没有能够压制瓦沙克的绝对的力量。当然如果不是魔神们各自的能力只对人类有效的话,以阿蒙的能力来说完全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还要继续吗?”

瓦沙克看得出来,阿蒙在经过连续的战斗之后已经有些疲劳了,说不定魔力也已经快要到头了,而且瓦沙克本人其实并不是很喜欢战斗,他现在只想尽快结束,但是偏偏阿蒙却是个完全服从命令的死脑筋。

果然,阿蒙并没有回答,只是摆好了攻击的姿势。虽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瓦沙克还是叹了口气,刚想要使用下一个魔法时,一只黑色的蝙蝠落在了阿蒙的肩上。

“……是,我明白了。”阿蒙收起了剑,看向瓦沙克,“今天就此作罢。”

“啊,那样最好。”

瓦沙克看着转身离开的阿蒙,也停下了魔法,天空再次恢复原本的晴朗。一直等到阿蒙彻底离开之后,瓦沙克才回到薇薇安身边。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我看到了哦,你刚才可是都看入神了吧。”

瓦沙克一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调侃薇薇安,理所当然的遭受到了卡洛斯的嫌弃,但是薇薇安却没有像以往那样立刻反驳,而是视线飘忽不定的看向一边,脸颊也有些微红。当然,这完全是因为莉迪亚之前的“开导”导致的。

“臭瞎子!你对姐姐做了什么!”

看到薇薇安的反应,卡洛斯一把抓住了瓦沙克的领子。

“这不关我的事……”

瓦沙克刚才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就已经看了一眼过去,也知道莉迪亚都干了什么了。

但是这些说辞卡洛斯是完全不会听的,而且薇薇安越是劝卡洛斯放手越是会适得其反,瓦沙克也已经被卡洛斯列在黑名单的第一位了。

“薇薇安!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直到莉迪亚的声音传来才让三人停下,她骑在一匹蓝色的骏马上,而伊迪丝则是扑棱着翅膀跟在莉迪亚后面飞过来的。

薇薇安第一次见到萨米基纳这个形态,所以一时之间也没能认出来,还是瓦沙克提醒了之后薇薇安才意识到那就是萨米基纳。

之后卡洛斯解释说在布莱克魔窟那次见面时就打算将薇薇安带回去,好消除薇薇安身上的所罗门封印,而瓦沙克和卡洛斯双方都误以为对方要对薇薇安不利,瓦沙克也是因为之前看不到完整的未来,即使知道卡洛斯就是薇薇安的弟弟也还是有些不放心。

卡洛斯让萨米去传达了薇薇安就是她姐姐的事,所以当时才没有继续契约仪式,在他们回去之后那个被称为姐姐大人表示希望能带薇薇安过来,但是却被只听到一般的伊迪丝理解错了意思,所以才会有之后在矿山上的那一出,伊迪丝也很不情愿的被卡洛斯逼着道歉了。

“小时候我被人抓走之后就是他们救了我,我也一直都在找姐姐,现在终于见到了。”

卡洛斯说着小时候的事情,他知道薇薇安肯定会因为这件事而在自责或者担心,所以一直想着要早些回去,但是当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却听说薇薇安已经不见了,之后的这些时间里他也在一直打听薇薇安的事。伊迪丝听卡洛斯说着,突然想要说什么,但是却被卡洛斯一个眼神瞪回去了,知道伊迪丝想说什么瓦沙克也选择了保持沉默。

之后薇薇安问起了父母的事情,因为卡洛斯一直都没有提到他们。

“对了,姐姐还不知道,不用担心哦,他们……”

“是莉莉丝*和人类哦,放心吧,还活得好好的呢。”

瓦沙克突然地插话引来了卡洛斯的不满,但是要说到解释的话可能确实让瓦沙克来比较好,而且关于父母的事卡洛斯也只是听萨米他们说过一些,父亲似乎是很厉害的赏金猎人,除此之外的卡洛斯也不知道。

“而且你这个发色原本也是只有莉莉丝才有的,但是因为她啊……嘛,孩子比较多,所以以至于让你们人类认为这只是个稍微有些少见的发色而已,毕竟不能说莉莉丝所有的孩子都能遗传她的发色,但是这个发色的一定就是莉莉丝的孩子了。”

瓦沙克是这么解释的,这也是之前莉迪亚看出来薇薇安身份的原因。

之后莉迪亚说她们打算回去为镇子上那些死去的居民们祭奠一下,然后去找一个新的定居点,所以就跟薇薇安他们就此别过。卡洛斯带瓦沙克和薇薇安去消除所罗门封印,但是伊迪丝因为外貌原因不能路过镇子所以就先行回去了。

另一边,安德路维斯的某座宅邸内。

厚重的窗帘将房间外的阳光全部遮挡住,男人的眼睛仍然用黑色的布条遮挡着,他正靠在椅子背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只是,房间的地上出现了一个魔法阵,随之出现的是阿蒙。

“我回来了,”阿蒙说着走到男人面前单膝跪下,“非常抱歉,没能完成任务。”

“没关系,反正我的任务只是加快剧本的发展而已,”男人停顿了一下后问道,“未来有变化吗?”

阿蒙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摇了摇头。

“非常抱歉,还没有。”

“……是吗,看来还要再想想办法才行啊。”男人说着笑了起来,“好戏现在才刚刚开始呢。”

*注:莉莉丝:在犹太教的拉比文学中,她被指认是《旧约》的人类祖先亚当的第一任妻子,由神在同一时间用同样的泥土创造了她与亚当,因不满亚当而离开伊甸园,后来成为诱惑人类和扼杀婴儿的恶魔。关于莉莉丝的说法有很多,普遍认为莉莉丝的形象是上半身为人类,下半身为蛇,但是十分美丽,离开伊甸园后被认为是恶魔,至于她做的事情基本与魅魔相同(为了防止河蟹就不知说了),而且她十分喜欢小孩子。也有说是莉莉丝交给该隐如何依靠血液生存,所以莉莉丝才应该是吸血鬼始祖,但是这个说法存在争议,而且这篇文里不涉及吸血鬼,所以这一点暂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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